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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大家說完話,聽大家說完話以後,我有好多好多的感想都慢慢的跑出來。
今天也一直在想一些事。

昨天,悠さん知道台灣版的書翻得很隨便以後,大概有點失望。
他問我:如果你可以的話,什麼時候可以幫我重新翻譯?三年?
我說:三年我沒有信心,給我五年時間好了。
他笑了。

然後他又問我:你日文學多久了?將來想要做什麼?
我說:我想翻譯很多書給台灣人知道。
他很用力的打了我ㄧ下說:那你還在沒有信心什麼?
我說:因為在台灣做翻譯的話,會餓死。


之後,在我和一些人說話,聽了很多人說話之後,我ㄧ直在想,我真的變了。
變得很現實,變得容易妥協,變得忘記維持自己的夢想是多麼重要的事。
我開始變得不勇敢。和國小、國中的自己都不一樣了。

現在的我,竟然會因為對自己沒信心,而放棄自己想做的事,值得貢獻的事。而且漸漸的對很多事都覺得「是我的話,不可能」,於是一直站在原地張望。我終於明白,那時候秀先生跟我說我根本不用害怕這麼多事,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我漸漸從以前那個充滿夢想的自己,變成現在這樣乏善可陳,但我自己都沒有知覺。


還有,我看著大家都還不斷的在學習一切。我也不斷的想到大三的時候,我開始對很多事都充滿好奇心,對一切都想了解,週遭的事物都讓我覺得好有趣,也很深刻的知道,自己在和人交流這方面還有很大很大的進步空間。

但是,好像自從來留學以後,我就停止了。想學習的心還是很強烈,但是停止了。
來留學讓我從「多數」這個身分變成了「少數」,我在「少數」的角度裡,感受到了很多在台灣感覺不到的事,體會到了很多的不安。即使到現在,我仍然在學習克服很多不安和屬於語言的牆。

即使知道這是一種更難得的學習,但是在想法這方面,我覺得現在進步的很慢,比起大三、大四那兩年,可以說是沒有進步,我很不習慣。

我聽著ルーツ裡的人說話,讓我覺得,我應該要自己找方法好好努力,找一些在這裡還是可以不停學習的方法。我不可以過份要求環境應該要給我什麼,但自己卻不找方法。


即使常常有人說,我們學日文學到可以對話的程度很厲害。
但是,真的不夠。
我和幾個人說話的時候,無法像日本人之間那樣,用輕鬆的感覺談一些有趣的事、談一些很深的想法,即使我很努力的在說。
不過,現在比剛來的時候好多了,至少我可以努力的表達到中間的深度。
果然,想法和語言都需要好好加油。我終於懂もも說的,和大家說完話以後,會想要好好努力趕上大家的腳步的感覺了。


還有一個,我ㄧ直覺得是來留學的中心軸也變了。
以前,我把目標放在要交到日本人朋友,和朋友們交流。
但是,今天回想昨天的事以後,我開始在想,自己大概就是因為太過於在意要交朋友這件事,所以對看得出來不會變成朋友的人就會很隨便的應付。

但是,我想後來有沒有緣份變成朋友其實不是這麼重要了。
重要的是在交流的時候,我聽見了什麼,從對方那裡看見了什麼。我應該要對每個不同的人給予相同的傾聽和同樣真心的交流。


和大家在居酒屋相遇讓我的沖繩留學又多了一些不同的重量。




左三是岩本悠。左四是我一直覺得很酷的もも。我還是很默默的縮在旁邊,超沒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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