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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又開始懶得表達自己了。
對身邊的人,隱藏起自己的喜歡和感謝。越需要直接表達出來的,越想隱藏。

在沖繩面對快速流動的人際關係中,學會了誠實展開自己。
但回台灣生活久了以後,又退步了。
以為身邊的人會一直都在,今天沒說的話,還有明天,不需要擔心。
可是,好像有些話語,和今天或者明天無關。

 

禮拜五,中間發表。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因為事情都還沒做,出一張嘴鬼扯,好令人心虛。

他人的「歷史」應該由誰來說?
或者每個人都可以說,只是意義不同,但責任重量相同。
在1971年由某位移民自費出版的回憶錄中,看到他寫著:「到底我們在台灣的時候,政府做了什麼?我開始感到懷疑。」
事情就是這樣。
政府要的是經濟資源、人力資源,希望有人能去開發後山資源,同化看起來極度愚蠢的原住民和台灣人。但移民們要的只是被美化過的:「去殖民地開拓的話,有機會能成為大地主。」

移民懷疑政府,但是整本回憶錄裡,還是充滿著「自己美化自己」的氣氛。
不過話說回來,述說歷史的過程,好像常常就是一種美化的過程。

老師那天抽了一口菸,在吐納之間停下來問我:「你要這麼做的話,你就要面對這個責任。」然後定定地看著我,瞬間,我覺得好重。

我是誰?我憑什麼說他們的歷史?為什麼我要這麼做?那我的位置要在那裏?

然後,他又抽了一口菸,看著我用雙手托著自己的臉直視窗外,他笑了出來。
他說:「需要一點時間想?那我等你寫信過來跟我說。」
然後我們解散。

那我和我的論文什麼時候才能喊解散。
或者會不會有一天,當要解散的時候,我們卻依依不捨?

 

「迷途漫漫,終將回歸
微涼的雨天,聽陳綺貞在我房間開演唱會,然後和米蘭昆德拉討論有關這世界的「媚俗」。好難的概念,可是抽絲剝繭的,好多事情還真的都是符號堆疊起來的虛幻而已。(雖然我還不是很懂)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輕』看到後來,心都糾在一起,快要心肌梗塞了。

然後,我喜歡米蘭昆德拉用史達林的兒子和他的大便這兩件事情來說明這個世界。那麼的黑色,那麼的透徹,那麼的慘忍。

「不論我們如何輕蔑媚俗,媚俗終究是人類境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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